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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說連翹花管裏,有好吃的蜜糖,像小喇叭一樣,拔下來,吸一下,嗯!很甜喔!


每每在初春的時節,常見一樹燦爛的鮮黃,盈滿路邊光禿禿的枝椏。在我花園中,就有一株連翹(Forsythia),在今年異常的冬季裡,早已開始綻放枝頭,鮮黃色的嬌小身影,因著暖冬的錯誤感應,早已經黃袍加身,點綴一身的金黃耀眼。

就因為旅居德國,因著四季分明的植物風采,讓人更容易去注意這亮麗燦爛的連翹之美呢!翻開手中戴安˙艾克曼著作的『艾克曼的花園』(時報出版),文學大師艾克曼寫道:

春挟著雷霹靂和喇叭號角到來。
全城盡是明燦艷黃的連翹叢,它們是春日最先綻放的花朵,色彩奔放,以大片的金黃雲朵喚醒初春陰沉的世界,在風中狂擺時彷彿失火的枝條,只要數株連翹就能燃燒整條街道。然而一旦花朵落盡,它們又回復原本平常、羞怯、單調的生活,混入野草叢裡。

在灰沉沉的冬日之後,有些園丁渴望斑斕的色彩,因此在家園四周種一圈搶眼的連翹,不管那美艷的春光稍縱即逝,接下來的日子樹叢多麼乏味。這麼說來,連翹最適合脾氣暴躁、缺乏耐心的人,如我。 (P29.)

原來此株植物最早現身歐洲,乃因佛勤(Roert Fortue)於1843年南京條約,中國門戶洞開之後,受聘英國園藝協會,歷經各種險阻,前往中國採集各種亞洲植物花卉送回英國,此植物才在歐洲現身呢!

佛勤送了各種各樣的花回鄉,其中有些是園丁的最愛:連翹(Forsythia)、荷包牡丹、茉莉、白頭翁、錦帶花、石南花等,這些起先全都是中國人栽植栽培的。可惜現在西方人看到這些花,並不會想到佛勤在中國的歷險,或者該把連翹取名為「黃色佛勤」,或把荷包牡丹命名為佛勤花才對。然而,這片熱情洋溢的黃卻是以蘇格蘭園藝家佛賽斯(William Forsyth)為名,他是雀兒喜藥園的主任。

有一陣子連翹風靡全英,最後卻慢慢不再那麼新奇,也不再那麼流行。人們甚至覺得它很俗氣。連翹太好種、太俗艷,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這種燦爛的色彩向路人招搖。一旦階級意識強烈的英國人覺得它「普通」,它就魅力盡失。 (p31)

因著一種植物的好奇,我又多認識一種植物的來由,這真是有趣極了。眼見連翹已佔滿枝頭,最近的德國才開始寒冬回籠,氣溫直逼零度,開始飄下片片雪花,眼見燦爛的連翹花朵,得在寒風中哆嗦抖顫,真讓人不捨!就不知她能撐多久呢!

看看連翹花,就想起台灣小說家吳濁流的作品中,就有一本《台灣連翹》的著作,原本連翹是一種矮籬笆的植栽,為了整齊美觀,常常需要修剪,因此把《台灣連翹》象徵著台灣人承受的被宰制的命運。而我觀看寒風中的連翹花,即使哆嗦顫抖,依然耀眼輝煌,真讓人感動其生命力的強勁!

挨過初雪,已二月了,終於要盼到春天來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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